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熱播劇《人世間》里飾演的“人間清醒金主任”讓人還沒咂摸完,,宋春麗又醞釀著在新劇里來一波新的驚喜和感動,。
她說自己不像金主任一樣聰明,。攝影機一開,她就立馬進入角色,;攝影機停了,,她還得緩一會兒,不能在戲里戲外輕易切換角色,。因為她要從生活和閱讀積累中調(diào)動情緒,,還要反復(fù)揣摩角色的性格,“不能讓觀眾看出來我在表演,我只是露出這個角色的冰山一角”,。
但宋春麗承認,,對待生活,自己一直誠意滿滿,。從老北京的胡同走進廣州城區(qū)的軍隊大院,她立馬就愛上這里的一草一木,;為了做好舞蹈,、話劇演員,她每天拼了命地練功,、讀書,;為了演好電影,她像海綿一樣吸收著前輩們的養(yǎng)分,,還嫌不夠時,,索性走進北京電影學(xué)院深造。惟如此,,誠意滿滿的她才能舉重若輕地表現(xiàn)出角色的冰山一角,。
大槐樹下的胡同味道
宋春麗到來時,我竟然沒有一眼認出她,。這并不全然是我的責(zé)任——她穿得太普通,,再提個布口袋,就像是鄰家阿姨出門買菜的樣子,。更重要的是,,她沒有燙頭——這和熒屏上完全不一樣。為此,,她特意解釋,,生活中更喜歡這樣的隨意和輕松,“角色和生活要有分別,,平時還是把自己放到自然狀態(tài)里,。演戲時,我更愿意把自己的機體當成塑造角色的材料和工具,?!?/p>
電視劇《風(fēng)雨麗人》里,宋春麗有一場抱著孩子哄睡的戲,。當時宋春麗沒有孩子,,導(dǎo)演和旁人都擔心她把握不好這場戲??蓴z影機一開,,眾人的顧慮就被打消了。她還記得劇中那場景:大槐樹下,悠閑的人們聊著天,,葉秀清(宋春麗飾)抱著孩子,,一邊輕輕拍,一邊哼唱:“小白菜呀,,地里黃呀,;三兩歲呀,沒了娘呀……”
“對這種場景我簡直不能再熟悉了,!”很多人不知道,,祖籍河北的宋春麗,純粹是從老北京胡同里走出來的演員,。
今天的北京國際飯店往北一站地,,“火燒趙家樓紀念碑”往西的一條胡同,里面都是二三進的院子,。13歲前,,宋春麗就生活在這里。大雜院里一共11戶人家,,相處十分和睦,,“一家煮餃子,整個院子都能嘗到鮮”,。
最熱鬧的夏日,,一棵高大的老槐樹常常能給人們提供避暑的方案:一張小圓桌,一個切開的西瓜,。男人們高談闊論,,孩子們你追我趕,女人們一邊小聲聊著家長里短,,一邊扇著蒲扇給懷里的嬰兒驅(qū)趕蚊子……
生活在人情味兒濃的大雜院,,宋春麗打小就活潑開朗。在象鼻子坑小學(xué)上學(xué)時,,她一直擔任文體委員,。到了小學(xué)五六年級時,宋春麗仍舊沉迷歌舞表演,。但老師覺得,,上初中的孩子該認真讀書了。于是,,在家長和老師的“合謀”下,,宋春麗填報了師大女附中和女十三中兩個志愿,最終去了后者,。
可人生的劇本誰也沒提前看過,,很多時候都是即興表演,。
初一開學(xué)不久,廣州軍區(qū)歌舞團來女十三中挑選演員,。經(jīng)過層層篩選,,宋春麗最終被選中。
1964年10月25日,,宋春麗穿著哥哥的舊襯衣和黑棉襖,,在父親的陪伴下來到了北京火車站?;疖噯?,看著所有的物體都在向后移動,宋春麗的心也漸漸放飛,。“新鮮,,看著什么都新鮮,!”在火車上,她聽著同伴們講述天南海北,,第一次吃到了皮蛋,;眼看著火車在廣袤的華北平原上奔向南方,然后穿越山川河流,。每到一站,,列車員報站的聲音也讓宋春麗激動不已:“石家莊、鄭州……我知道我離家鄉(xiāng)越來越遠,,仿佛奔向一個遙遠,、未知而又令人興奮的世界?!?/p>
兩天一夜之后,,火車停靠在廣州站,,北國風(fēng)光全然不見,,廣州仿佛提前進入了春天。大街上,,人們的服飾花花綠綠,,交談的話一下子也聽不懂……“我腦子里還在好奇的時候,我們就到了一棟大廈面前,?!彼未蝴惪谥械摹按髲B”位于農(nóng)林下路41號,叫做農(nóng)林大廈,,只有三層,,在當時已是高層建筑,。
“我們下了車,那個玉蘭花香一下子就撲過來,?!痹谝院蟮娜兆永铮未蝴悓V州的記憶總伴隨著玉蘭花的幽香,,哪怕是在最初兩年辛苦的排練,、訓(xùn)練和下基層中?!澳菚r候都不覺得苦,,反而覺得很光榮。因為我們那個年代學(xué)習(xí)的就是一些像雷鋒,、劉英俊這樣的英雄榜樣,。”
殊不知,,她在角落里練功,、看書的畫面,慢慢引起了話劇團團長李長華的注意,。很快,,機會就來了——由于話劇《海港風(fēng)暴》缺一個飾演小女孩的角色,普通話字正腔圓的宋春麗被調(diào)進話劇團,。
最好的年華
天剛蒙蒙亮,,宋春麗躡手躡腳地關(guān)上門。學(xué)員隊的宿舍樓道太安靜,,腳步聲依舊很明顯,。出了軍區(qū)大門直奔白云山旁邊的車站,站定后長吸一口氣,,她開始照著本子大聲朗讀,。空曠的車站立馬回蕩起飽滿的聲音……
這是1969年一個普通的早晨,。這時的宋春麗剛剛成為廣州軍區(qū)話劇團的演員,。對話劇一無所知的她,克服焦慮唯一的辦法就是勤奮——
大概六點,,小姑娘終于決定讓快冒火的嗓子休息,,又回練功房折騰腿和腰。午飯后的休息時間,,宋春麗跑到傳達室要來當天的報紙讀閱,。晚上下班后,她又開始在寫字桌上和腦袋較起真來,。中央戲劇學(xué)院畢業(yè)的室友看過的書,,被宋春麗拿來反復(fù)讀,。直到深夜,她關(guān)掉宿舍最后一盞燈,。
“聽著這個日程是不是覺得太累太苦,?但我恰恰覺得那是我最好的年華?!闭f這話時,,宋春麗像極了貪吃的小孩闖進熟食鋪,就恨自己胃太小,。
她的“貪吃”是從小就養(yǎng)成的習(xí)慣,。書籍、大人間的談話,、所見所聞……能吸收的營養(yǎng)她一個也沒放過,。
“我參軍早,正是應(yīng)該好好讀書的年紀,。所以我格外珍惜能夠讀到文字的機會,。”宋春麗說,,“和別人不同的是,我的閱讀歷程居然是從舍友那里一本本積累起來的,?!?/p>
宿舍和排練場的夜寂靜而漫長,但燈光照亮了宋春麗在書海遠行的航線,。那段時間,,宋春麗把《紅樓夢》《罪與罰》等中外文學(xué)名著讀了個遍。她讀莎士比亞的作品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說,,也讀田漢,、老舍的劇本。她從津貼中省出錢,,買了一套莎翁全集和一本《辭?!贰?/p>
“我還刻了個藏書章,,每買一本書,,就在前面蓋上章:‘宋春麗藏’?!彼f,,她把《紅樓夢》看了四遍,從故事梗概到人物性格,、詩詞格律,,每一遍都比之前更深入,。偶爾還試著寫詩填詞……經(jīng)典名著開拓了一個18歲少女的視野,也讓她的書單越拉越長,。
我嘗試總結(jié)她的感受:“您知道得越多,,不知道的也越多?”“對,!”她一拍掌,,痛快地指了一下我:“就是這種感覺。因為我越來越覺得,,藝術(shù)之間很多是互通的,。表演有屬于自己的技巧理論,但當遇到一些具體的人物時,,演員的文化修養(yǎng)就會直接決定這個角色能否飽滿,。”
和一本本書同時積累下來的,,還有一本本筆記:讀書的,、生活的、排練的,,宋春麗把所有的感受都盡可能記了下來,。直到現(xiàn)在,她家里還存著很多筆記,。這其中包括軍區(qū)話劇團團長李長華送的排練筆記,。“那時候我們經(jīng)常在他家的陽臺上討論劇本,?!彼未蝴愓f,李團長居住的房子有一塊50平方米左右的陽臺,。每到夏日涼爽的夜晚,,這里就會舉辦“表演沙龍”。老中青三代的編導(dǎo)和演員聚在一起,,常常圍繞一個劇本或一場戲爭論不休,,各自抒發(fā)自己的見解。李團長也不給出定論,,只是鼓勵大家發(fā)言,,并做好后勤工作。
映著廣州城的燈光,,一群人在演藝事業(yè)的宇宙里揮斥方遒,。
這些無形有形的書,在此后的歲月里潤物細無聲地影響著宋春麗的表演,。對她影響最大的,,就是讀到毛澤東的《實踐論》和《矛盾論》,。“毛主席的哲學(xué)理論深深影響了我,,大到判斷人類社會乃至整個宇宙,,小到品味每個人的獨特個性?!?/p>
在《人世間》中,,宋春麗飾演省長夫人金月姬。她只有69場戲,,要展示一個老干部豐富的內(nèi)涵和感情,,難度很高。金月姬作為一個女人,、媽媽,,很想擁有自己的孫子孫女。遇到玥玥后,,她喜歡上這個懂事聰明的小姑娘,。兩人相處的日子里,金月姬有時甚至把玥玥看作自己的親孫女,?!八杂幸粓鰬颍瑑扇朔謩e時,,我為了展現(xiàn)這個側(cè)面,,加了一個向她比‘耶’的手勢?!闭沁@般用心用情,這個戲份不多的人物被宋春麗塑造成全劇的畫龍點睛之筆,。
“就像我看過的那些書上寫的人物一樣,,我表演出來的人物也應(yīng)該是立體而豐滿的,這才是一個演員的誠意,?!彼未蝴愓f,這樣的追求可以在她飾演的每一個角色里去尋找,,近到2018年的《延禧攻略》和2020年的《巡回檢察組》,、今年的《人世間》。遠到,,最開始演電影,。
坐在面包車里開進電影世界
位于北三環(huán)薊門橋東的公交車站,因為臨近北京電影學(xué)院總是忙忙碌碌,。每逢周五,,很多北京當?shù)氐膶W(xué)生結(jié)束一周的學(xué)習(xí),,在此坐車回家過周末。
1985年,宋春麗也是這里的學(xué)生,。從薊門橋到六里橋往返坐公交車的這段路上,,宋春麗并沒閑著看風(fēng)景。隨便一個小品的靈感襲來,,宋春麗都會拿出紙筆記錄甚至創(chuàng)作情節(jié),。“得益于之前我讀過的小說或劇本,,還有我日常生活的經(jīng)歷,,很多人物形象、故事情節(jié)信手拈來,?!?/p>
來北影學(xué)習(xí)前,談到電影表演,,宋春麗卻自嘲“像個傻子一樣”,。
第一次接觸電影是在1979年。當時長春電影制片廠到廣州選演員,。這一次,,宋春麗再次被選中,在電影《苦難的心》中飾演小護士,。
“可我當時只是演過話劇,,對電影一無所知啊,!”為了完成任務(wù),,宋春麗只能不厭其煩地請教老演員,一次次打磨自己的表演,。好在結(jié)果令人滿意,,宋春麗飾演的角色成為《大眾電影》的彩頁。
“當時看到雜志,,別提多興奮了,!”提到陳年往事,宋春麗不再像《人世間》里金主任那般城府,,而是喜怒形于色,,時常還夸張地手舞足蹈?!暗d奮過后,,也就陷入了新的擔心——我對電影依舊一無所知。”
擔心還沒落下,,新的挑戰(zhàn)就來了,。
1983年,已被調(diào)入八一電影制片廠的宋春麗參演了吳貽弓導(dǎo)演的《姐姐》,。此前,,她已參演了《奸細》《張鐵匠的羅曼史》等多部影視劇。開拍前,,宋春麗跟著劇組去河西走廊體驗生活,。小面包車一路向西,車里的導(dǎo)演,、編劇們不自覺地將話題引到了當時最熱門的電影美學(xué)上,。
“從電影攝影、表演到文學(xué)創(chuàng)作,,倪震他們從電影的角度講了一堆理論,。而這些,對我來說是完全的盲區(qū),。我感覺那時坐在車里像個傻子一樣,。”宋春麗說,,她越發(fā)覺得,,僅憑經(jīng)驗飾演一個角色已經(jīng)不能令人滿意了。
“你不要試圖讓觀眾知道你是一個好演員,?!?/p>
“讓觀眾自己去理解你心里那個意思,觀眾不是傻子,?!?/p>
“你覺得過癮了,前后連起來就會太滿了,,你做減法,,觀眾就會做加法?!?/p>
……
在拍攝《姐姐》中,吳貽弓的話對她影響太深,,宋春麗至今還記得,。聽從導(dǎo)演的建議,她向廠里申請,,報考了北京電影學(xué)院表演系干部訓(xùn)練班,。電影相關(guān)的哲學(xué)、美學(xué)、表演……這扇大門向宋春麗全部打開,?!拔耶斎挥质呛薏坏媚馨岩惶熳兂?8小時去學(xué),去排練,。后來同學(xué)回憶起來還會說我:‘打著倒立都想成第一名’,!”
1987年,干訓(xùn)班畢業(yè),。照例,,學(xué)校把學(xué)生們的所有小品都錄成了錄像帶留作紀念。拿到錄像帶的同學(xué)們發(fā)現(xiàn),,宋春麗的作品占了一大半,,不由得開玩笑:“這培訓(xùn)班是給宋春麗辦的嗎?”
埋頭耕耘的人總會有好收成,。宋春麗在畢業(yè)作品《鴛鴦樓》中飾演了一個深愛丈夫又妒意十足的畫家妻子,。“在前期準備時,,這個角色總覺得不夠豐滿,。”宋春麗說,,她的同學(xué),、因出演影片《廬山戀》大火的郭凱敏給了個建議,“他讓我拉一下內(nèi)衣肩帶,,這個角色的感覺一下就出來了,!”
在那個年代,這樣的一個動作無疑引起了影視界的熱議,,但絲毫不影響她獲得金雞獎的最佳女配角提名,。此后,在影視圈里摸爬滾打多年,,宋春麗憑著《便衣警察》《風(fēng)雨麗人》《九香》《離開雷鋒的日子》等多部作品把中國電視飛天獎以及電影金雞百花獎最佳女主角,、女配角拿了個遍。
戲癡的執(zhí)著
隔著厚厚的玻璃,,那從小疼在手心里的小兒子緩緩走來,。只見他剃了光頭、穿著號服,、胳膊打著石膏,、滿臉滄桑。這一幕開始,,胡雪娥的戲越來越難演,。
這是《巡回檢察組》中的一場戲,這樣的難度卻并不是全劇的最高水平。
“一般人看到這,,肯定是哭?。 彼未蝴愓f,,“但怎么哭,?是一下子就哭出來,還是慢慢哭,?是放聲大哭還是強忍著哭,?這些都要放到當時的劇情里,結(jié)合胡雪娥這個人物來考量,?!苯酉聛砼c小兒子的對話則將胡雪娥推到了風(fēng)口浪尖上:想救小兒子,就要冒著把大兒子送進監(jiān)獄的風(fēng)險,。
不見淚水的哭戲是最難演的,。宋春麗在演胡雪娥的這場哭戲時,用無淚,、含淚,、忍淚和掩淚,精確地闡釋了人性在兩難抉擇中的脆弱,。
觀眾評論:老將一出手,,就知有沒有。
但觀眾不知道的是,,在拍這場戲時,,宋春麗口中含著速效救心丸?!拔矣X得心臟病應(yīng)該算是演員的職業(yè)病吧,!因為有時為了演戲情緒波動太大。行話說,,‘這場戲的張力太大’,。”
僅靠演技和經(jīng)驗來表演,,觀眾看不到《巡回檢察組》里的胡雪娥,,也看不到《風(fēng)雨麗人》里的葉秀清?!翱赡苁俏夷贻p時在軍營里養(yǎng)成了不怕苦的性格,,所以我好多時候演戲都是拼命,一定得達到至少是我滿意的程度,?!?/p>
“戲癡”宋春麗把戲看得比什么都重要,不憚于與一起合作的化妝師,、導(dǎo)演深入磨合甚至爭論,。
她常說自己“成也認真,敗也認真”,。她曾因為服裝和道具與劇組人員爭論不下,。“我覺得服裝穿出來,,不是角色表達的那個感覺,,所以就要求工作人員去調(diào)整?!币淮闻膽?,兩個多月的哭戲讓她時常處于崩潰的邊緣,加之攝影棚里缺氧,,過于認真的宋春麗讓身邊工作人員覺得近乎偏執(zhí),,連副導(dǎo)演在樓道里都開玩笑地喊她“宋更”?!熬褪歉昶谀莻€‘更’,!”
更多的要求還是提給自己的。宋春麗說,,自己對每一個角色的塑造都是量身定制,,“胡雪娥是一位明事理、為兒子能豁出一切的母親,,金月姬也是一個獨立的人物,。”所以,,七旬的宋春麗對《人世間》里金月姬這一角色的打磨依舊一絲不茍,。
“金月姬和女兒郝冬梅關(guān)于對秉義家的態(tài)度起了爭執(zhí)。這場戲本來是以我扇了她一巴掌結(jié)束,?!彼未蝴愓f,觀眾在這里會隨著演員一起積攢情緒,,但如果到這就結(jié)束了,,觀眾和演員的情緒就都卡住了?!八晕液蛯?dǎo)演商量,,加了一場戲。我癱坐在沙發(fā)上,,什么也說不出來,,就在那喘著粗氣,。”
這兩場戲調(diào)動的情緒很大,,對宋春麗的身體考驗更大,,“但我覺得值了,這樣的誠意,,對得起觀眾,。”
為了“對得起觀眾”,,她見識過廣州凌晨四五點的晨光熹微,,也撐起了宿舍樓最后的昏黃燈光,開往河西走廊的面包車上,,她燃起了對電影的熱情,,周末回家的公交車上,她寫下了巧妙的故事,。
在表演中,,宋春麗體驗著不同的人生。她演過媽媽,、妻子,,體驗了不同生活背景下的人性;她演過婦聯(lián)主任,、警察,,體驗了英雄不為人知的矛盾內(nèi)心。這些角色反過來也延續(xù)了宋春麗的藝術(shù)生命,。曾經(jīng)有個賢淑善良的農(nóng)村婦女,,獨自將五個幼子撫養(yǎng)成人;曾經(jīng)有個婦聯(lián)主任,,聰明睿智,,卻也有著普通人的喜怒哀樂……觀眾會記著,那個演員叫宋春麗,。(文/李祥)
來源:北京日報
千島湖新聞網(wǎng) 實習(xí)編輯:田藝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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