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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者 章晶 汪蘇潔/文
記者 王建才 通訊員 李剛/攝
白露到,,竹竿搖,,滿地金,,扁擔(dān)挑,。
9月8日,是淳安山核桃統(tǒng)一開竿的日子,。每年這個時候,,王阜、瑤山,、屏門,、威坪等鄉(xiāng)鎮(zhèn),原本寧靜的山村簡直比過年還熱鬧,,無論在哪發(fā)展,,無論掙多少錢,人們都會從四面八方趕回老家,,一起到山里撿“黃金”,。
白露凌晨,翻越蜿蜒的山路,,穿過幽深的隧道,,千島湖傳媒集團(tuán)兩名記者來到瑤山鄉(xiāng)嶺后源村永安自然村的山核桃大戶吳長木家中,跟隨他們一起進(jìn)山,,不僅是采集新聞,,更為感受林農(nóng)勤勞致富的堅守和憧憬,體悟“黃金果”背后的汗水與希望,。
早起全軍出擊
凌晨3點,女主人吳富香就起床了,,燒火,、煮粥,、蒸飯、炒菜……一切工作有條不紊,,當(dāng)其他人陸續(xù)起床,,豐盛的早餐已經(jīng)端上了桌子。期間,,吳富香還為大家灌了12瓶涼茶,,備好了水果和干糧,因為等待他們的,,將是一整天的體力活,。
五點半,吳長木一行8人準(zhǔn)時出發(fā),。此時的路上已是趕集般的熱鬧,,獨輪車、三輪車,、電瓶車,,還有步行的人們都成群結(jié)隊向著大山進(jìn)軍,一年一度的山核桃采摘大戰(zhàn)就此拉開序幕,。
最好的山核桃林,,永遠(yuǎn)是自家的那片。吳長木今年54歲,,跟山核桃打了大半輩子交道,,說起自己精心培育的“搖錢樹”,老吳滿臉驕傲:“我的樹種下去,,七八年就能投產(chǎn),,還比別人能生,全靠平時管得好,!”別看他個頭不高,、身形精瘦,推著一輛獨輪車一馬當(dāng)先,,頗有一家之主的霸氣,,爬起坡來更是輕松甩開我們幾十米。
女婿童永興來自富文,,結(jié)婚9年,,每年白露,他都會請上半個月假,,來幫老丈人打山核桃,。“瑤山女婿可不是那么容易當(dāng)?shù)墓俊泵鎸ξ覀兇蛉さ奶釂?,童大哥憨笑著說:“一個字,,累!像我們這種平時上班不太干體力活的,,回回打完,,胳膊疼得睡覺都翻不了身,但是,,累并快樂著哇,!”
隊伍當(dāng)中還有兩個四川小伙。去年,,來自四川涼山的王邦彬經(jīng)人介紹,,替老吳打過幾天山核桃。老吳看他技術(shù)不錯,,今年便早早微信“預(yù)定”,。這不,白露前夕,,王邦彬便帶上了自己的一個伙伴,,從涼山輾轉(zhuǎn)到成都,又坐了30多個小時的火車到杭州,,千里迢迢趕來淳安“撈金”,。
分工各懷絕技
山路崎嶇,徒步40分鐘,,我們終于抵達(dá)第一個“戰(zhàn)場”,。這片林子共有山核桃樹20多棵,樹齡已有十四五年,,有的已經(jīng)十幾米高,。老吳等幾個男人顧不上休息,立馬掏出提前準(zhǔn)備的碳素伸縮桿,,麻利地組裝起來,。
早就聽說,打山核桃的都是“武林高手”,。果不其然,,我們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四川小伙王邦彬已經(jīng)使出“輕功”,,只見他動作敏捷,、身輕如燕,幾個眨眼的功夫,,“噌噌”就上了樹頂,。其他幾人也隨之出動,靈巧地攀上半空,腳踩手臂粗細(xì)的枝杈,,每動一下,,枝椏晃動,樹葉沙沙作響,,好似電影《臥虎藏龍》中的經(jīng)典片段。
不約而同,,桿子揮舞,,啪嗒啪嗒的敲打聲間,一顆顆果實如雨點般落下,,應(yīng)了那句“大珠小珠落玉盤”,。女人們貓腰半蹲,眼疾手快,,撿起果實就往隨身背著的掛兜里塞,。她們的手仿佛是探測儀和吸鐵石,樹葉下,、草堆中,、石頭邊,無論山核桃落在哪里,,都能被她們準(zhǔn)確地收入囊中,。
背上掛兜,我們兩個“實習(xí)生”也正式加入了“撿錢”行列,。貼心的吳富香為我們準(zhǔn)備了手套,,如果沾上果實表殼的汁液,手指會變成黑色,,一般需要2個月才能退掉,。
撿山核桃看起來簡單,做起來卻一點兒也不輕松,。山坡陡峭,,沉甸甸的掛袋背在身上,整個身子彎起勾下,,幾個來回衣服就會被汗水濕透,,稍不注意還有滑倒的風(fēng)險。有時,,腦袋還會中上幾顆“山核桃彈”,,威力也是“不容小覷”。各撿了8兜,,我們就已累得腰酸背痛,、頭暈眼花,直呼就快“手抽筋”。而吳富香她們卻仿佛有使不完的勁,,爭分奪秒,,不愿錯過一條“漏網(wǎng)之魚”。
收獲幸福滿滿
11點多,,歷時5個小時,,這一區(qū)域的山核桃采收工作基本結(jié)束。吳富香和兒子把一兜兜“黃金果”裝進(jìn)幾個大麻袋,,順著山勢依次滾下,,童永興等人輪番出力,提起一袋袋青蒲倒入原先安置在山上的機器進(jìn)行現(xiàn)場脫蒲,。
從前,,村民都習(xí)慣將采收的山核桃連蒲一起帶回家,少則幾百斤,,多則幾千斤,,加上山路難走且遠(yuǎn),運輸起來著實吃力,。到家后還要連夜脫蒲,,或者運到加工場集中加工,通常1公斤的山核桃就能“脫”下4公斤的蒲,,自身辛苦不說,,關(guān)鍵還污染環(huán)境。童永興告訴我們,,如今,,大部分山核桃農(nóng)都已經(jīng)采取機器上山、就地脫蒲,、反蒲還林的方法,,“現(xiàn)在這樣好多了,不但減輕了運輸量,,還能把殼當(dāng)作肥料,。”
隨著馬達(dá)“轟轟”,,碾碎的蒲殼像棉絮一般從底部飛出,,迅速積累成一座“小山”。每隔幾分鐘,,吳富香就會用鋤頭翻動一下,。而老吳則負(fù)責(zé)蹲在機器出口“守株待兔”,等著粒粒水籽源源不斷滾進(jìn)他的麻袋,。
半天,,一共收獲300多斤水籽,,預(yù)計能曬200多斤干籽,約有8000元左右的進(jìn)帳,。這樣喜人的戰(zhàn)果,,將大伙兒一上午的疲憊一掃而空。算一算,,我倆幫忙撿的得有1000多元,,瞬間倍兒有成就感!
夢想未完待續(xù)
完成“黃金果”的裝車固定,,剛好正午時分,,兒媳婦帶著小孫子挑著午飯來得恰好。
出發(fā)前老吳曾“預(yù)言”:“干個半天,,你們連喝水都會感覺特別甜!”實事證明,,他是對的,。土豆、包菜,、粉絲,、豆角、炒肉,,再配上一小坨“靈魂辣醬”,,2019年度最好吃的午餐,沒有之一,!饑腸轆轆的我們一通狼吞虎咽,,勞動過后的米飯,比平時要香上一萬倍,。
兩碗下肚,,老吳點了一根煙,掏出手機,,打開了全民K歌,。去年,他的幾片林地共產(chǎn)出約8000斤干籽,,總收入近20萬,。如今,家里蓋了大樓房,,買了兩輛車,,沒事聽聽流行歌曲,感覺來了唱上幾首,,說起來也算“生活樂無邊”,。但是,,就愛與山核桃“為舞”的老吳卻有更大的夢想,他說,,自己還有100棵樹尚未投產(chǎn),,“再過幾年,希望能上10000斤,!有機會的話,,還想帶著村里人一起干,大家一起靠山吃山,,越過越好,!”
放眼望去,田間地頭,,一個個小家庭席地而坐,,其樂融融地享受著短暫的午餐時光,背后這漫山遍野的,,是他們久久為攻而來的戰(zhàn)果,,是賴以生存的寶藏,是脫貧致富的經(jīng)書,,更是支撐他們構(gòu)建更美家園的意志與智慧,。
稍作休憩過后,老吳一家“整軍拔營”,,準(zhǔn)備“轉(zhuǎn)移陣地”,,向著另一片林子出發(fā)。
下山路上,,不時遇到挑著扁擔(dān),、拉著推車的村民,上面裝得越重,,他們越是開心,,晃晃悠悠地邊走邊笑,滿臉寫著“多多益善,,再來幾袋”,,這樣的精神頭和干勁兒,看了讓人充滿希望,,連帶著我們的腳步也輕快起來,,空中飄來若有似無的桂花氣息,還有濃濃的豐收味道,,真香,!
千島湖新聞網(wǎng) 編輯:劉波 于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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