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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請君入甕的“甕”,是一種野果的名字。不知家鄉(xiāng)人為什么給它取這么一個名字,,是否與它的模樣有關(guān),?它的模樣就是請君入甕的甕的模樣,是小小的迷你甕,。
長在山里的甕,,我們又叫它長甕,簡直是酒壇的縮寫,,口小,、底小、腹大,,長長的,;山外的甕,卻是縮寫的農(nóng)家的冬菜壇子,,大腹便便,,矮矮的,近乎圓形,,人們也叫它圓甕,。酒壇與冬菜壇,都是陶器甕家族中的一員,。甕樹雖叫甕樹,,其實不能稱之為樹,但也不是藤,,是介于樹與藤之間的一種荊棘,,渾身都是硬刺。甕的果實上,,也布滿了細(xì)密的刺,,不過甕樹開在早春的花倒是潔白潔白的,那時山花還沒競放,,遠(yuǎn)遠(yuǎn)望見,,叫人耳目一新。
長甕愛生長在大山深處的荒地里,,或者小溪邊,,我老家千島湖南邊的七都源源頭,有好多好多長甕,。甕紅了的日子,,是深秋,摘甕是我們做小學(xué)生時在那個季節(jié)的趣事,。那個季節(jié),,百果漸逝,,柴草的濃妝也已輕卸,視力所及處任何一棵掛著甕的甕樹,,也難逃我們的目光,。摘甕很容易被甕刺劃傷,手上臉上流血很是稀松常見,,但這并不妨礙我們對甕的興趣,。為了摘甕,我們甚至在星期六放學(xué)后,,餓著肚子跑去很遠(yuǎn)的野山,,攀上很高的石崖。
甕并不好吃,,吃起來也麻煩,,先要搓去表面的細(xì)刺,再掰開,,剔盡里面裹夾著絨毛的籽,,口感干干的,糙糙的,,淡淡的酸帶著淡淡的甜,。甕的另一種吃法,是插在火爐里,,經(jīng)爐火煨烤,,用手指蘸吃頂上溢出的糖液。一顆甕能溢出多少糖液呢,?看糖液溢出的稀奇其實遠(yuǎn)勝過吃糖液的欲望,。
不過甕確實是可以煎糖的。小時候常聽大人說起從前摘甕煎糖的事,,只是我們能記事以后,,從沒見誰去摘甕來煎糖。曾經(jīng)在甕熟了的季節(jié),,纏著父母去摘甕煎糖,,但父母一次也沒滿足過我的這個愿望,,不知是那時生活比他們說的“從前”好了,,不屑于去摘甕煎糖,還是那時天天要到生產(chǎn)隊掙工分,,沒時間摘甕煎糖,。直到去年,在五都源的一個村子,,我才差點親見有人煎甕糖,。摘甕煎糖的是一位六十多歲的大媽,,摘了兩背簍甕,煎了滿滿的兩大盆糖,,她煎甕糖是給在外工作的兒孫蘸麻糍嘗鮮,。可惜我知道大媽煎甕糖,,是在她煎糖好多天以后,,終究沒有眼見。
二十多年前的五都源大壩,,是解放后建成的簡易大壩,。那時我去五都源,大壩兩側(cè)長有許多甕樹,,果實累累,,但這甕與山里的甕不同,圓圓的,,后來才知道這叫圓甕,。在五都源混熟了,知道與我年齡相仿的人,,少年時結(jié)伙玩耍,,也愛去摘甕吃的,不過他們摘的是圓甕,。五都源大壩上,,現(xiàn)在已是見不到一棵甕樹了,大壩已修成寬敞的公路,。不過路外半荒廢的地里,,想找一兩棵甕樹,也不是難事,,但現(xiàn)在的少年誰會去找,?
五都源除了生長圓甕,當(dāng)然也生長長甕,,但長甕是要長在山上的,,前面說的大媽,煎糖的甕就是山上摘來的長甕,。
講究養(yǎng)生的現(xiàn)在,,甕有了新的吃法。去年初冬,,朋友余老師在千島湖鎮(zhèn)上,,竟然見到有人摘了甕擺賣,是長甕,。余老師買了十多斤回家浸酒,,說是甕酒對身體有這樣那樣的好處,。偶爾也喝一杯的我,禁不住就跑到山上摘了半簍,,浸了酒,。浸的甕酒早吃完了,口感很不錯,,不過對身體添了哪些益處,,還沒感覺出來。
甕并沒有野生的胡桃,、裂瓜好吃,,也沒有家種的李子、枇杷美味,,但烙印于腦海中的甕的模樣,,還有摘甕吃甕的場景,卻一點也不比胡桃,、裂瓜,、桃子、枇杷遜色,。
甕是甕的小名,,就如許多鄉(xiāng)村人的小名叫嫩狗阿牛一樣,在戶口本里,,卻另有一個大名,。甕在它的戶口本里,名字雅致得幾乎要叫人傾倒:金櫻子,。(李應(yīng)富)
千島湖新聞網(wǎng) 編輯:徐麗 徐滿萍